何为离别

逃离家暴5年的妈妈用从牙缝攒下的3万块来赎我。
爸爸咧嘴数着钱：“你倒是大方，村头老头子看她脸畸形，彩礼都没给这么多。”
我浑身脏得没个人样，妈妈却紧紧抱住我，哽咽着说要带我去过幸福日子。
可她因为缺爱，总带着我像候鸟一样，陷入一段又一段糟糕的恋情里。
最后男人被忽悠着欠下巨款，绝望中她本想带我自杀，却发现只要我心甘情愿自残她就有钱进账。
也是从那天开始，她看我的眼神里，多了种让我害怕的热切。
后来我72次割腕，29次滚下楼梯撞得浑身青紫，18次跳楼骨折脱臼，总算为两人换到稍微安定的生活。
眼看日子就快好起来，她又开始恋爱了。
“这次不一样，他是认真的。”
可那男人厌恶我脸部畸形，对我非打即骂。
而妈妈为留住他，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又在生下先天性心脏病的妹妹后，拉起我没一块好肉的手：“妹妹做手术的钱…还差点，你再最后帮妈妈一次好不好？只需要再跳一次楼…”
可医生告诉我，我上次跳楼受伤太重，不能再受任何刺激，否则会死。
我却笑着对妈妈点点头。
因为每次我受伤，她会亲手给我熬鸡汤呢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捞起我衣服，医生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浑身上下斑驳的青紫，让人害怕。
医生斟酌开口：“以后可不能再自残了，你受的伤已经远远超过身体负荷，要是再自残，可能会死的。”
妈妈对外一直说我是因为面部残疾导致心理疾病，才出现自残情况的。
实际上，家里一旦需要钱，我就得受一次伤。
听到死字，我稍微顿了一下，才小声问：“那能再给我开一点止痛药吗？”
我不怕死，就是有点怕疼。
拿上药回家，刚好遇到两人吵架。
“甜甜的心脏手术不能等，要50万呢，我们现在哪有这么多钱，你居然还要存钱给丑八怪做面部重建。”
“那钱明明被你拿去投资打了水漂，难道还怪我？而且恩恩的日常开销已经按照你说的降到最低，别再从她身上省钱了。”
要放在以前，妈妈早就来求我自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