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时捷”

我叫牟牛，男，今年三十五，在咱们市最大的保时捷 4S 店卖车，连续五年拿销冠。

别觉得卖豪车就是靠忽悠，我能拿五年第一，靠的是记性好 —— 客户家孩子生日、老爷子爱喝的茶、甚至客户宠物的名字，我都记在小本本上。

比如去年有个李总，他妈有糖尿病，我特意托福建的表哥弄了两斤无糖的武夷岩茶，没花多少钱，但李总后来把他公司的商务车采购全交给我了。

可我做梦也没想到，就因为一次市报的采访，我这辈子的麻烦算是彻底开了头。

1 家门口的血眼玩偶那天我下班到家，刚掏钥匙开门，脚底下就踢到个东西。

低头一看，是个褪色的小熊玩偶，灰扑扑的，俩眼睛用红马克笔涂得乱七八糟，跟流着血似的。

我当时就皱了眉，我们这小区虽然不算顶豪，但也是封闭式管理，谁能把这破玩意儿放我家门口？

更瘆人的是，玩偶肚子上夹着张破纸条，用黑笔写着：“别瞎折腾，再报案，下次就不是玩偶了。”

我手一紧，纸条差点被我攥烂。
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
半个月前，市报搞了个 “行业精英” 专栏，我们店总说我连续五年销冠，得给店里露脸，硬把我推上去了。

报纸发出来那天，我还挺高兴，给我妈发了张照片，我妈特意打电话说 “我儿子出息了”。

可没高兴两天，网上就炸了锅。

先是有人在本地论坛发帖，说 “保时捷销冠牟牛业绩造假，靠虚报订单骗奖金”，下面跟帖的人没几个信的，毕竟我卖出去的车，光老客户介绍的就占一半，谁瞎啊？

可没过三天，风向就变了。

有个匿名号发了张模糊的照片，照片里我跟一个女客户站在车旁边，女客户笑盈盈的，我手里拿着合同。

那号配文：“牟牛靠出卖色相拉客户，这女的是某公司老板娘，老公常年在国外，你们懂的。”

我当时就懵了 —— 那客户是做服装生意的，人家老公就在旁边办公室等着，我跟她站一起是签字确认车型，怎么就成 “出卖色相” 了？

我气得想骂街，赶紧联系论坛删帖，可删了一个，又冒出来十个，甚至有人把我手机号、微信都扒出来了，天天有陌生号加我，发些不堪入目的话。

我妈看到网